冷圈佛系人

目前在更的只有昊生之德,星落

我心中的詩

1月閱讀隨想



偶爾會覺得世間或許真的有命運的存在,在那些極其有趣的巧合碰撞之時。


最近看了一本寫作相關的小說,同時看了「一間只屬於自己的房間」,然後又恰巧因為喜歡的人推薦看了「溫暖和百感交集的旅程」。正好都是與寫作有關的內容,正巧我去年因為嗑cp重拾了寫作。


那是我擱置已久的消遣。


記得在初中的時候,我就有過成為作家的念頭,甚至試圖起草過一個故事,寫下了一個開頭。然而,理所當然地,我沒有繼續下去。懵懂無知的我並沒有足夠的見識去寫下一個完整的故事,也並沒有了解到寫作背後需要多少時間、多少熱情。於是我只能像無數曾幻想過自己成為作家、老師、成功商人的小孩子一樣,迅速地把這些難以實踐的「理想」丟下。


可我也不是完全放棄了寫作,主要是拋棄了讓寫作成為職業的想法。


在某些空閒的日子、快樂的日子、難過的日子,寫作的欲望會突然洶湧而至。或者在腦海中構思一個故事,從開場到結局,從故事核心到人物性格;或者寫起同人文來,把一些情感、觸動在文字里一一流露。


當然,我必然承認,有時候是一些阿Q似的幻想。


但那有什麼關系呢?把現實中不能實現的遺憾成全在故事里,這不會傷害到任何人,還給我帶來了快樂。就像「在憤怒、仇恨和絕望之後,他突然幸福地回到了寫作」,寫作對我而言,是在平行宇宙的避風港。


高中的時候,我寫過兩篇自己特別喜歡的作文。原稿已經丟失了,它們只存活在我的腦海里。其中一篇是寫一個學生zs,真是一個非常不美好的題材,zs的理由也很模糊。整篇文里穿插了好多句海子的詩,那段日子正迷着,好像是一個學生們自習課還是考試後的場景。文里的我聽着同學的閑聊,心中是一陣一陣厭世式的反駁,最後一推窗戶就跳了下去。


現在想來,寫作的時候我可能瘋了。那次的作文是老師佈置的作業,讓大家寫來參加全港什麼作文比賽的,寫這麽喪的且zs原因模糊的內容怎麼想都不大合適。不過平心而論,我覺得那篇文寫得挺好的,整體氣氛與海子的詩也很相宜。


這種跳脫的事情其實在我身上不常發生,我是盡量循規蹈矩的。就像一塊拼圖應該落在它對應的位置,我也下意識地讓自己成為應該要有的樣子:為人子女的樣子,學生的樣子,朋友的樣子。


可我是那樣的嗎?


我不確定。





有一個初中同學曾經跟我說過,你內里是個憤世嫉俗的人。


反省了一下,我覺得這位同學很有眼光。在大多數人都覺得我隨和、人好的情況下,他竟看出我的偏激來了。


雖然如此,我其實是一個非常好相處的人。至少在日常生活上,我會按對方可接受程度來調整自己的說話方式,比如喪氣的話會克制些,從一天八百遍裁減為一天一遍,又比如一些尖銳的話少說些,當一個和諧的點頭機器。


「任何一個人都無法將他的全都慾望在現實中表達出來,法律和生活的常識不允許這樣。」


可那些日積月累的不合宜的想法,總得找一個樹洞堆疊。再好的朋友也不能忍受你八百遍重複的吐槽,只有文字因為沒有嘴,可以永遠接納我。


我沒有自信到認為自己才華橫溢,頂多是文字運用還算流暢,可偶爾還是會卡頓。無論如何,我還是喜歡寫作的自己,會把一篇寫得滿意的文章或一段寫得有意思的章節記很久很久。


這是我孤芳自賞的消遣。


「然後我想起我那小小的才能,覺得它是自己的寶貝,要是就這麽埋沒了,我的身體和靈魂也會隨之消逝,所有一切都像生了一層鏽,春天的繁花被吞沒,樹木從芯子開始腐爛。」


也許我永遠不能成為作家,永遠不會出版一本書(倒是可以考慮自己印一本帶進棺材),永遠沒有幾個讀者。我還會繼續平凡,在無人知曉的一角書寫着那些散亂的片段。


但我想,不要失去我的靈魂,如同一棵挺拔的樹一樣活着。


 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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